情娘

first kiss.

【理想春意|翔霖】我用什么把你留住

又名:回到过去和前男友说再见

伪现实|破镜不重圆|回到过去


下一棒老师: @水底燕 




是不是谁先 开口讲话 毁掉哑剧 就该惩罚。——《哑剧》


0

他会来听你的演唱会吗。

我想,大概是不会了吧。


1

夜里从梦境里挣扎醒来的时候,屋外气温骤降,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窗户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北京天气多变,时常让人拿不准,严浩翔早已经习惯。


这段时间在筹划他的第一场巡演,压力非同以往的大,明明白天已是劳累过度,可是到了晚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便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却也只是浅眠,周遭动静稍微大一些就会,被闹醒。


第一场定在了重庆,一切开始的地方,他身上好像已经被印上了这两个字,成为他的一个logo。最后一场定在了海南,很多参与这次安排的工作人员不懂,这个地点安排实在是太过于没有规律,严浩翔也没有解释,只是说想去看看海。


按亮手机,已是深夜三点半,助理在他睡着时候传来了演唱会的最终安排流程图,并等待着他的回复。


我觉得可以了,严浩翔这样回复道,本想就此关掉手机再次投入梦乡,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打下一句“姐,能把那个VCR发过来看看吗”。


在筹备演唱会的时候,有请这几年在娱乐圈认识的朋友分别录下短片为之助力。好友第一次开演唱会,自然都是些由心的开心与祝贺,说出的话自然大多大同小异。


也可能是为了最后的惊喜,从头至尾工作人员都没有把片段放出来给严浩翔看过,直至今日,离演唱会不过三天,连VCR上有谁,他都不太能知道。


但其实他能猜到的,放在最开头的无非就是那几个陪他走过无边漫长青春的人,他甚至都能大概推断出每个人会说些什么。


“翔哥,VCR还没有剪辑完成,现在可能看不了。”几分钟后,屏幕突然亮起,推送出一条微信消息。


可是他真的好想要看一看,严浩翔闭眼静止了几秒,最后只能打出,“好的姐,你早点睡吧”这几个字,然后按灭了手机。


也许这一刻严浩翔自己都没能够意识到他在执着些什么,他总是不够洒脱,念念不忘着,还是会在意那个人的举动与言语,即便传到他身边的寥寥无几。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休息。”锁屏上消息弹出,年长几岁的助理发来警告的消息。这几天严浩翔状态不对有目共睹,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可能是白天实在是有些累了,也有可能是晚上精神消耗过多,这次入睡竟是无比简单,不过十来分钟,严浩翔又再次沉入梦乡。


2

苹果闹铃一向能要人命,严浩翔被迫睁开眼时窗帘还没有被拉开,屋内依然是昏暗一片,伸出手划过屏幕按掉闹铃,轻轻啧了一声,记得昨天明明没有设闹钟的。


而真正让严浩翔彻底清醒的,是他身边翻身的声响,和一句带着睡意黏黏糊糊的话语,“翔哥,是不是该起床了…”


一瞬间,严浩翔被吓得睡意全无,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之前公司宿舍的统一被单上的花纹。


把目光移过去,床另一边的被子下面拱起小小一团,似乎是刚才被吵到,把被子蒙过了头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又是在做梦了,严浩翔苦笑着摇摇头,怎么又梦见他了,随即在自己手臂狠狠一掐,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没想到痛楚分毫不减地袭来,掐痕留在皮肤上还泛着白。


思绪短暂的掉了线,半分钟后,严浩翔慌乱地拿起手机,按亮屏幕。入眼的壁纸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喜欢的那部动漫的人物,把手机拉近的时候手还有些发抖。


2022年6月15日,8:52am。


直至手机再次自动黑屏,严浩翔都还在尝试接受这个事实,他严浩翔,穿越回八年前了,他们才高中毕业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们还没有真正的长大。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严浩翔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不过十秒房门被推开,马嘉祺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赶紧起床,不然就掀被子了。”边说着还快步走到床头抓着他猛摇,摇完他后又跑到另一边对着蒙在被子里的贺峻霖进行催命连环叫早。


严浩翔清醒得很,闭眼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努力回想在八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却也只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马哥,再多睡五分钟。”那边贺峻霖已经开始撒娇试图让铁了心要叫醒他们的人放水。


而那边铁了心的人就不会再轻易动摇,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贺峻霖,昨天说好了是第一批做妆发的。”停顿了半秒又把火力转向严浩翔,走过来想掀开他的被子,“赶紧起来,不然严浩翔小心我把你的那点秘密全部说出去。”


什么秘密?严浩翔失神了一秒,还没等他想起来,马嘉祺就来掀被子。被逼无奈只好坐起身意示自己已经醒来,小队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吩咐让严浩翔必须百分百把贺峻霖叫起来后,又去下个房间嚯嚯小孩去了。


其实对他来说叫醒贺峻霖并不是一件困难事,只是八年后的他好像已经不够习惯这时候和贺峻霖相处方式。


毕竟八年前的他们互相喜欢,满心满意都是对方,而八年后的他们早已是物是人非,分手一年。


费尽千辛万苦,最后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阂,和以往一样把贺峻霖从床上架了起来,那人迷迷糊糊得很,一个重心不稳就往严浩翔怀里栽。


严浩翔顺势抱住,熟悉的味道顺着记忆往上爬,那人在他怀中蹭了蹭似乎找到了个好位置,还想继续睡下去,那一瞬间严浩翔生出了再也不想叫醒他的想法,他好想这一刻就这样暂停。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好好抱过这个人了。


3

直至到坐上去参加活动的保姆车,严浩翔都没有想起马嘉祺早上用来警告他的秘密是什么,幸好那时候贺峻霖没有听着,不然什么整体他都回答不上来。


本来还想着去问一下马嘉祺,套套话什么的,想着太容易露馅也就放弃了。


“怎么了浩翔,心情不好吗,怎么一直不说话。”不愧是一起长大的竹马,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张真源便感觉到严浩翔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严浩翔转过头向提问者看去,眉眼里还是青涩的模样,“没有啦,张哥,可能是昨天睡觉没睡得好,你也知道贺儿那睡觉有时候和打架一样的。”


后半句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想要营造出讲小话的气氛,八年前的严浩翔应该是这么说话的吧,他想。其实在团体各自单飞后,在一个人没日没夜的跑通告的时候,他早就改掉了在车上叽叽喳喳的习惯了,因为没有人能和他聊天,也是因为少说少错。


坐在前边的贺峻霖像是听到什么风声一样,猛地转过头来,瞪大双眼质问道,“谁说了我名字,我听到在骂我了。”


身边的张真源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感觉到贺峻霖炙热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严浩翔才反应过来,开始努力地反驳说才没有,别冤枉好人。


他好像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这群人一起打闹过了。


今天是录一个广告,严浩翔对这个有点印象,不是很难,就是团体一遍,然后每一个人走一遍就收工了。


在严浩翔努力找回的记忆里,拍完广告后大家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就是贺峻霖的生日直播。


他们刚刚高考完,经历着漫长的暑假,而家里两个大学生也早早放了假,只剩老幺一个高中生,还在拼尽全力和作业作斗争。


吃饭的时候坐在他左边的老幺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蹭了蹭他和胳膊,“翔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啊?”


“怎么这么说,”严浩翔伸出筷子想要去够想吃的东西,边小声地反问道。


“感觉你做事…”刘耀文似乎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皱着眉思考了很久才又开口道,“收敛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没睡好吧,打不起精神来。”把菜送进自己口中,严浩翔佯装随意地回答道。过不了几年他们都会懂,长大后脱离团体后,每个人都面对着什么,独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里,每一步都是危险,哪里还敢放肆。


贺峻霖的生日直播是他们几个闭关出来第一个小型聚会,又是十八岁,自然是隆重了些,七个人也全都出镜了小段时间。


直播的时候身边正巧坐了马嘉祺,早上那个未解的秘密带来的困扰突然回笼,作为来自未来的意识,严浩翔说实话他没办法去清晰地回忆起过去的每一件事。


直到生日蛋糕盛上来,熄灯开始吹蜡烛,黑暗中贺峻霖精致的侧颜被火光散开不断跃动着,那人闭着眼,睫毛长得似乎要栽进火焰里,在虔诚地许着愿。


那一刻,被压在心底的记忆逐渐复苏,他曾经在黑夜里,偷偷告诉马嘉祺的那个秘密是,他喜欢贺峻霖,他想在贺峻霖生日那天告白。


因为在他还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在贺峻霖即将成年的那个夜晚,严浩翔曾真真切切地将那个人归进他所期盼的年年岁岁。


这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期盼仍然让八年后的严浩翔感到震荡。


4

告白没有成功,严浩翔记得,事实上也是这样,这并无什么偏差,晚上回去的的时候贺峻霖已经要累得趴下了,匆匆洗了个澡上床直接闭上了眼,压根没给严浩翔任何旖旎缱绻的时间。


严浩翔似乎还能想起真正的八年前,自己望着躺在床上的贺峻霖准备了良久,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没想到被表白方发出已然熟睡的呼吸声。他不甘心,试图喊醒已入梦乡的贺峻霖,却只得到对方似撒娇般一个干嘛呀。他心软软,只能压下全部希冀,轻轻地对着睡梦中的人说了句,“我喜欢你,贺儿。”


而此刻,昨日重现,严浩翔站在床头,看着恬然入梦的人,一时失了声。


如鲠在喉。


面前的人是他喜欢了多年的白月光朱砂痣,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八年后将会和他形同陌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句真挚热烈的告白,他还能一如既往地毫无保留的说出口吗。


不能,严浩翔心中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再来一次,他绝对不再告白,往后的日子他就当贺峻霖身边最深刻的好友,至少至少在数年后他们还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实中那样,连尴尬到连面都不愿意见上一次。


月光三三两两地从窗户的缝隙撒进来,站了良久的严浩翔发出轻微的叹息,终于还是弯下了腰,将那一吻盖在了熟睡者的额头上。


这一次,他不再告白,但他总想留下些什么,偷偷亲吻够不够。


第二天马嘉祺来叫早的时候悄咪咪地问他昨天有没有成功,上一次马嘉祺也在同一个时间地点问过相同的问题,严浩翔记得,而上次的他回答的是,“贺儿昨晚一回来就睡了,我都没来得及说,马哥,我打算我生日的时候再来一次,那时候一定要成功。”


那时候的马嘉祺还调侃他什么奇怪的仪式感,总是选择生日表白。


而再来一次,望着马嘉祺眸子里探究的目光,严浩翔只是笑了笑,平淡地说,


“马哥,我只想好好喜欢他,不打算告白了。”


5

在这个时间待了两三天后严浩翔渐渐缓了过来,适应了他多年前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也从脑海的各个角落寻回了一片又一片的记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突然掉线,让队友觉得奇怪,还好在几年的娱乐圈不是白混的,演技有所提升,打个糊涂倒也有惊无恐地敷衍过去了。


关于那个秘密,为什么不再告白,马嘉祺后来还追问过一次,而严浩翔给予的回答是总觉得朋友比恋人要更加长久。


听到这个回答马嘉祺都惊出了双眼皮,瞪大眼睛望着他,说,“当初劝了你那么久都没有用,死了心地要表白,怎么突然一下想通了。”


严浩翔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出来,他总不能说,因为他预见他们七年后会分手,八年后会在同一个会场上假装不熟。


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突然真的实现了的那一天,大抵就什么都通了。很多东西是留不住的,感情更甚,风一吹真的就散了。


他和贺峻霖仍旧很亲密,毕竟他们玩的那般要好。


没能在严浩翔记忆中被捕捉到的是贺峻霖有天不知道刷到了什么视频,在全员都在休息室玩手机时候,突然问个问题,“问你们啊,从未在一起和最终没有在一起,哪个更遗憾?”


感受到整个休息室向自己投来的疑惑目光,贺峻霖才急忙摆手,慌乱解释道,“你们没有刷到过吗,抖音上很火的辩论题。”众人才了解般地哦了一声,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连一些staff都参与进这场battle,还不忘嘲笑一番8G冲浪的贺峻霖怎么才刷到去年火的东西。


那个辩论题严浩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的确也给不出什么值得参考的想法,换作那时候的自己肯定会说喜欢就要上,至少在一起过这种话,而如今他只剩沉默。


只是严浩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贺峻霖在念出这个辩题的时候,那道炙热的视线好像一直滞留在他的身上。


其实二零二二年的那个夏天真的称得上美好,他们结束了漫长枯燥的闭关时光,用时间交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答卷,除却工作之外,没有其他的压力。


它被储存在严浩翔的记忆深处。他和贺峻霖的暧昧气氛大概就是从这个夏天开始的,或许在他们从未发现的更早,并且一直延续下去,如果没有被八年后穿越回来的严浩翔狠心掐断的话。


那个辩论题贺峻霖没有给出最终答案,他自己也没有作答,就被拉过去补录物料,不了了之。


贺峻霖,如果我问你,从未在一起和最终没有在一起,哪个更遗憾,你会怎么回答呢。


6

时间转到八月的时候严浩翔还没能意识到,待着这个时空的两个月,他感觉到自己仿佛重获了新生,他弥补了很多上一次犯下的错和遗留下来的缺憾。


直到有staff来找他说可以开始筹备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直播了的时候,严浩翔才恍然,原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原来他才十八,原来有些遗憾是真的可以了结的。


他把他写过的歌更加完善,每个舞台加了许多十八岁的他想不到,二十六岁却追悔莫及的设计,在记忆里做错过的事都没有再做错,减少很多挨骂的时候,他也做了很多后来想做却没机会去做的事。


每个人都想回到过去,去弥补以往的遗憾,去挽回,去找回,可是当真正再来一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办法改变些什么,唯余徒劳。


夏天渐渐燥了起来,单听树上的知了叫都觉得恼人的程度,在这待上的两三个月严浩翔不再和以前去做对比,他重新走的每一步都不同于以往,却也脱离不开以前的影子,但都无所谓了,他打算好好享受他的第二次人生。


他的第二次十八岁。


在生日直播上,严浩翔唱了两句未成形的demo,并在评论的督促下保证在两个月内把整首歌写出来。


有弹幕问他打算给新歌取个什么名字,严浩翔拖住头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能把想写的写出来的话,叫无声告白吧。”


那是他想溃烂在腹中,用失声的喉咙酝酿出的告白。


其实严浩翔早就和贺峻霖表白过了,在看向那个人的每个一眼神里。有些话说不出道不明,只是如果眼神足够缱绻,那他早就爱了贺峻霖成千上百次。


如何去爱一个人,十八岁的严浩翔弄不懂, 多年后二十六岁的严浩翔依然不会懂。如果说八年前的他恨不得把所有真心硬塞在贺峻霖手上,二十六岁的他只能暗戳戳地把一颗真心悄然奉上。


可是,他还是好爱。


7

可偏离了轨道的是,贺峻霖向他表白了,在他八月十五,他再次满十八岁的那个晚上。


这是个意外事件,任凭严浩翔如何搜寻自己以往的记忆,都无法找到与之匹配的情节。


他怎么都不会忘他上一次的十八岁生日,他为此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生日完一下播就赶回了别墅,只想着和那个人倾诉爱意。


他在十八岁的时候,耗尽浑身解数想要编出一段完美情话给予他的爱人,却只是磕磕巴巴“我喜欢你”四个字。


那晚明明黑的很,不知怎的连一点月光都没漏出,严浩翔却好像看见些许光亮,来自贺峻霖的眼底。


他听到他面前的少年说,“好。”


严浩翔知道,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好多年。再来一次的话,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呢。


而这次生日直播刚刚结束,工作人员刚把设备收走,连场都没来得及清,贺峻霖就杀了进来,借口想给严浩翔生日礼物,把staff请了出去,并堵住了门。


精致的妆容花在脸上,在贺峻霖冲进来的那一瞬间严浩翔直接呆滞在了原地,原来每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有预感的,那人眼里满满的期待让他怎么能忽视。


贺峻霖走到严浩翔的面前,捧起他的手,将一根编好的红色手环放在他的手心。


“十八岁也不知道能送些什么,好像你什么都有,”说着抬起头看向严浩翔,满眼盈盈笑意,似乎点点星光落在了他的眼底,“所以我就编了这个手链,还托同学去华岩寺开了光。”


严浩翔怔在了原地,手脚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由着贺峻霖摆布。


“和我在一起吧,严浩翔。”


贺峻霖和他表白,他多梦寐已久的事情,这要是换成真正十八岁的他,可能做梦时候都能笑醒吧。可是时光倒转,这次的他,明明应该比八年前的他更加勇敢果断,却无比犹豫着。他当然爱着贺峻霖,只是一段感情带来的伤害过大,是不是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严浩翔垂下眸,不敢去直视那炽热真挚的目光。


见严浩翔久久没有出声,表白者不免有些着急,开口时候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催促,“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严浩翔…”


“不然我生日那晚上你为什么会亲我。”


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贺峻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和贺峻霖相识的八年,每一场每一幕如同反映电影一般,清晰无比。


他甚至还能想起那一吻下,亲过贺峻霖的额头,在他嘴角余留的温度,炙热得都还会怦然心动。


严浩翔头痛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下,说出的话也是带着颤抖,努力将字句拼成一个句子,“我真的好想你。”


意识逐渐抽离。


8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浩翔再次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一片惨白,和一瓶慢慢往下滴落的吊瓶,是医院。他头疼得厉害,他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真实的梦,梦到了他们的十八岁。


美好可又并不完美的十八岁。


梦里他和贺峻霖还是少年模样,破镜重圆,天降竹马,少年爱人,他们仍然还是相伴,相爱。


如今呢,如今早已分开相遇都会觉得尴尬,就连同一场活动都得调时间只为了不碰上一面,他们的名字早就没有并排在一起了。


坐在病床边的助理发现严浩翔的醒来,又惊又喜,疯狂按铃传唤来了医生,没能等严浩翔来口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开始念叨个不停。


“老板,祖宗,你终于醒来了,你都要吓死我们了。”


“我这是怎么了?”也许是睡了很久的原因,刚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也没怎么,”赶过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顺口接过话,“可能就是过劳了,身体缓不过来,晕了一天,其实多休息下就好了。”


助理在一旁嗯嗯嗯地应着,一边替严浩翔倒好了水,看着他喝了一小口缓过来后才再次开口说话,“演唱会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幸好你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严浩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床头有着一捧桔梗花,皱皱眉,想着怎么会在医院见到桔梗花。


顺着严浩翔的目光看过去,助理也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这是你晕倒时候有来看你的朋友一起带来的,就摆在床头了。”


“是谁送的呢,”还没有等严浩翔发问,助理开始自己问自己,沉着脸思索十来秒后,“好像是贺老师,我记得那天他是从活动现场匆匆赶过来的,花瓣都掉了好多片。”


“贺峻霖?”严浩翔沉默了两秒,抬眼看向助理,直到对方给予肯定回应后,又垂下了眸子。


此刻严浩翔无比清醒,他知道,他回来了,现在是八年后,他们现实经历过的那个世界。


9

没有人能逃过七年之痒。


以前严浩翔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如今他只能深信不疑。


不是说七年有什么不可灭的魔咒,只是两人之间怨气不满的堆砌需要时间,七年正好卡在了那个点上。


其实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相爱,只是生活,工作,公司,粉丝,家人,社会,压力来自四面八方,矛盾也相对孕育而生,他们开始争吵,冷战,内涵,开始不关心,不理解,不主动。


有些时候严浩翔回想都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没有过多的争执,只是那么一段时间,突然两个人就不合适了。


压死最后一根稻草的是什么呢,是每次冷战后的刻意冷漠,是永远对不在一起的休息时间,是来不及解释的桃色绯闻,公司家庭不允许在一起的巨大压力。


两个人又生性倔,每次争吵冷战过后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放不下却又拉不下面子去道歉,任凭伤口自然发酵,只是最后随意遮盖想着粉饰太平,其实不知道那处伤早已坏死,病毒侵入骨髓。


回头看他们在一起的七年,才明白,有些人只能只能共苦,却无法同甘。


他们的故事就像一本烂尾的小说,开头声势浩大,结束得悄无声息。


而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想贺峻霖了。


严浩翔又想贺峻霖了,但他们分手有一个年头了,他没资格再想他。


10

演唱会出乎意料的成功,重庆场来了太多的人,有太多人热爱着重庆,她们在台下欢呼着叫喊着,严浩翔就在台上尽力呈现出最完美的舞台。


虽然很累但是又觉得满足。


巡回一圈下来,每个城市都有热爱着他的人,严浩翔觉得满足,那种原来被爱着的那种感觉,聚光灯聚焦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


而严浩翔也终于看到那个VCR,在大屏播放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视频里的每个人公事公办,将祝福说到最尽兴。严浩翔已经想不起那个晚上他为什么想看了,大抵那个时候他被思念冲昏了头脑,只是想看那个人一眼缓解罢了。


巡演倒数第二的城市,北京场的时候,贺峻霖来了,或者说,另外六个人都来了,说是给他一个惊喜。


严浩翔当然喜出望外,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齐的聚在一起了,一开始还有人组局约饭,后来大家都越来越忙,时间难得对得上,特别是张真源出国进修音乐剧后,本就聚不齐的七人组更是雪上加霜。


再后来,就是严浩翔贺峻霖分手闹掰,两个人再见只是陌生人,其他人不是没有尝试调节过,只是都于事无补。丁程鑫望着他们只叹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怎么说都不应该让你们在一起。”


早知道,当初。可是没用的,严浩翔心想,他尝试过了,他不是没有想去改变这一切,可是呢,再来一遍,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北京场结束后,每个人纷纷和他拥抱祝福,叙着旧,只有贺峻霖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情深。


寒暄完后,严浩翔推门进了化妆间,打算卸了妆再回去休息。化妆桌上摆着一条红色的手环,是严浩翔今天寻找自己手表的时候,不知从哪个多年未用过的包里面翻出来的。


严浩翔记得,他忘不了,这是那个梦中,穿越回去的梦中,贺峻霖告白时送给他的那条手链。


那时候他的思绪在心底翻云倒海,可是门外的人催促着他上场,他没有时间去细想。


直到演唱会结束后他再次见到这条手链。


在他沉思的时候贺峻霖推门进来了,感受到严浩翔探寻的视线,贺峻霖只是笑了笑,轻轻说了声,“浩翔,好久不见。”


贺峻霖没有给严浩翔反应时间,他本就不是来寒暄叙旧的,他只是带着轻轻浅浅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我这次来是想回答你一个问题,”贺峻霖没有对上严浩翔投来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得说,“我当然知道跟你不可能有结果,只是我想想我能陪你一段时光,就觉得值得了。”


“这就是,当初我问的那道辩论题,我的答案。”


“严浩翔,就算再来一次,十八岁的我们还是会相爱。”


11

最后一场巡演,到了海南,严浩翔将那条红绳挂在了自己手腕上。


现场与粉丝连麦的时候,有人问严浩翔为什么要把海南当成巡演的收官之地,明明和上一场的北京相差如此之远。


“因为很喜欢海南,”听到这个问题严浩翔沉默一会,“因为想来看看海。”


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一起来海南看海,一起看看这里的天涯海角,只不过这个愿望大概是无法完成了,所以他一个人来了,做他们一起曾经许愿过的事。


与此同时,被锁在休息室的手机突然亮起,严浩翔当然看不到,那个把他拉进黑名单的联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放了出来,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也很想你,严浩翔,如果没有那个吻的话,我可能不会有这么想你,但是以后不会再想了。”


演出结束后,严浩翔延迟看到那条类似告别的讯息,他也终于知道,那个人再也不会来看他的演唱会了。


他爱的的人早在十八岁就爱过他了。*


——END——

*出自三五七言 / 秋风词 唐·李白

*出自抖音


写得很差 感谢观看 

彩蛋是一些解析 不影响阅读 

请多多点赞评论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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