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娘

first kiss.

翔霖|杀死月亮

破镜不重圆|暗恋文学|BE预警|伪现背

BGM—不爱我


“你说爱而不得多残忍。”


0

嘉陵江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停奔流,只有严浩翔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冰冷的水面再也不会有天上月亮的拥赴。


1

直至落座严浩翔这才发现自己右边的座椅上白纸黑字贴着贺峻霖三个大字,神情一滞心里紧了紧,却顾及身边满是摄像头,不敢有什么表情动作。也不知是这次晚会主办方的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为之,可这座位的安排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想到之后的碰面严浩翔感到有些头疼,提前在脚下给自己扣出了一个live house。


晚会开始几分钟后贺峻霖才带着满脸疲惫姗姗来迟,坐下后才发现身边是大半年没有见的前队友后,也没觉得尴尬,轻轻点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们陌生的像是两个刚刚认识并不熟悉的同行,任凭哪个摄像头扫过都不会认为这是一对认识了十五年的老友。


的确,自从半年前他们各自单飞后联系就少了。两年前组合没有正式解散,却也没有再一起活动了,公司为了提纯粉丝,把单人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直到半年前正式出通告个人单飞不解散,才表明着属于他们七个人的时代,到此结束了。


晚会几乎成了他们这种爱豆明星的必备节目,年年参加,年年坐台下,看似年年不同,实则空乏无味。


另外几个人不是进了组就是有其他活动在身,其实张真源今晚本来也是要来参加这个晚会的,可他的活动安排实在太紧,唱了一首歌后便匆匆离场,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个,能在眼神上有个对视都是时间给予的最大宽容。


最后剩下两个人身体竖得僵直的排排坐尴尬模样。


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公司staff悄声跑到座位缝隙之间拍了拍两人,要他们坐得靠近一些,随后顿又要他们晚会结束后别着急走,一起吃个宵夜再。


听闻这话严浩翔不自然的挺了挺身子,感觉等下餐桌上的尴尬气氛已经开始蔓延,心里总认为那个人应该也是不情愿,于是垂下眼眸等待旁边人出声拒绝。只是没想到贺峻霖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一如既往的乖巧。


这下严浩翔彻底失了声,一时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staff得到满意答复轻轻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走的时候还随口调侃了一句,你俩都自然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搞起和刚刚认识一样。


本来顺从安排往右边靠过去的严浩翔顿了顿,停滞两秒后还是将身体重心压在了右手边,离那个人又近了十几厘米。可能是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了吧,贺峻霖也往他这边挪了挪身子,只是视线一直放在前方的舞台上,一丝都没有分给他。


他们似乎真的变得好陌生。


2

谈不上深仇大恨,可是爱恨情仇好像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其中一种。


这顿夜宵没有严浩翔想象中的尴尬,也没有自然到哪里去。他们俩有几乎大半年没有见面了,说一点都没有改变也不可能,可认识了十来年一起睡了七八年到底还是熟稔过了头。


可能是为了亲民路线吧,staff把夜宵地点选在一个比较偏僻的烧烤摊,贺峻霖手一挥还点上了两瓶啤酒,准备给两个人倒上的时候严浩翔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挡。


“这样影响不太好吧。”他手握住倾斜过来的瓶身,玻璃外壳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开来,凉到掌心,他试图把话说得委婉。


贺峻霖预备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接着放回酒瓶,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严浩翔,都成年百八十年了,还搞之前完美人设那一套啊。”


“平常喝的不比这儿少吧。”


贺峻霖讲话一向温温柔柔的,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余年也没养出他的坏脾气来。只是这话阴阳怪气藏着细针,即便语气再轻,严浩翔都听出几分难受来。


“最近怎么样?”不想把这话题再继续下去,严浩翔重新调整了心情,开口问道。


“挺好,一直在跑综艺,认识了蛮多人。”


刚刚烤好的食物被端上桌,冒着热气,油汁四溅,还伴着滋滋的爆裂声。


酒倒入玻璃杯哗啦哗啦的响,贺峻霖给自己满上,杯壁外层立即冒出一圈因为温度交汇而产生的水汽。


严浩翔捏了一根骨肉相连,送进嘴之前作死说了一句,“少喝点冰的,对身体不好。”


入口的肉很烫,串着的签是凉了,上手感觉不出来温度,口腔便受了罪,温度过高刺激的严浩翔下一秒就要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却在意周遭不知道哪里隐藏的镜头被迫忍住,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保持脸上的表情管理。


“累不累啊,”贺峻霖觉得好笑,又替对方感到累,不好幸灾乐祸得明显,把自己的杯子递到那人面前,“喝点吧,解解烫。”


估计被烫过了头,严浩翔也不客气,一口下去都快见了底,“谢谢,”他大着舌头说道。


贺峻霖也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收回自己的杯子,再次倒满酒,杯里液体气泡上升,模糊了视线。


“你猜猜等下热搜会怎么写?”不过一会他突然抬起头眼波流转,里头含着笑,抬头看向严浩翔,“是多年老友深夜买醉共饮一杯酒,还是昔日大火cp复婚有望。”


他眼里的笑未有到达心底,昏黄的灯光落下虚虚浮在眼底。


“贺峻霖,没必要,真的。”严浩翔张了几次口,却发现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舌尖抵住死死牙龈根,直到发酸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没必要什么呢,可是那人话说了一半又闭了嘴,贺峻霖垂眸,牙齿咬着下唇生痛,却还是装作无所谓得伸出手拿了一串烧烤。咬下一口酥肉,感受在嘴里的并不过度烧灼感。


“严浩翔,我说真的,要是真的不想营业,一开始就不要答应了。”


吞咽下口中的肉,贺峻霖轻轻眨了眨眼,声音含糊又生硬,可语气却是轻叹。


一个好的演员是可以完美骗过所有人,一个够资格的野心家是会达到自己所有目标的。


所以严浩翔,如果不是真心的话,一开始就拒绝吧,别为难我了。


3

一顿饭吃得不算愉悦,甚至最后两人都不愿开口说话,在无声中吃完了余下的烧烤。


回到暂住的酒店严浩翔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卸完妆搞完洗漱后把自己扔进偌大的床上,床面受重力向内凹了进去。


闭上眼睛只觉得又累又困,身心俱疲,严浩翔终于愿意相信原来人与人的相处真的会有如此艰难的情况存在。


他睡得很快,大抵是真的累了,可严浩翔睡得并不踏实,也许是因为新环境的原因使然,梦境不断一环扣着一环。


他一会儿梦回小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还是小小一只,熟不熟悉很明显,人与人的界限还没有被划定得那么清晰。年长的能力强的就尊称一声哥,喜欢的就靠得更近一些,只对一个人有仰慕,也只向一个人靠近。


那时候没有所谓利益关系,心里也没红与火的概念,心思单纯得很,爱恨也拿捏得分明,每天心里头想的不过是好好练习,不被挨骂,能得到更多一些喜爱。而那时最想的不过是赶紧练习,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就和那些人那个人到楼下一起吃些街边的小吃。


也许在年少时他们都感叹过时光的美好。


那时候的他和贺峻霖大抵是回忆里的最美好吧,年纪不大,还没开始长高,站在年长者身后,镜头不易扫到的地方,肩膀挨着肩膀,余光里尽是那个人的模样。


那时候的制度还很残酷,考核接连不断,对于当时的他们像是无尽噩梦,那个时候的他和贺峻霖互相监督互相支持,不管在不在一个分组都约定着一起练习。偶有休闲的时光,他们就会跑到嘉陵江边并肩散步,岸边江风温柔煦煦,他们下课得晚,有时候到江边时候太阳几乎都已经落下了,晚饭过后散步的人也慢慢多起来。


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怕街上行人的目光,甚至过分无畏,没有那么多打量他们的视线,没有围堵在身周围的粉丝,没有穷追不舍的私生,他们两个可以逆着人流中手牵手慢慢走,靠在江边的石栏上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饿了就到不远的小吃街找那个推推车的师傅买一碗正宗的重庆小面,被麻到半边嘴唇都控制不了却还吃得乐乎不已。


那时候的他们懵懂青涩又单纯,看着嘉陵江面月亮的倒影,也曾对着江面许下一个又一个愿望。


那时候掌握不了财富密码的他们还不懂热度是什么,甚至都还未出现流量这种词,镜头是记录还不是禁锢,他们的爱由心证,牵起身边人的手还不需要别人的指示。


忽然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严浩翔在床上翻滚了几圈都再无睡意,只得平躺着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数起了羊。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可是为什么人会长大呢。


4

后来大家都很忙,也许是到了夏天放暑假闲暇的时候,看客有时间了就到了他们这种表演者忙碌的时候,活动量增加,安排也更加紧凑了。别说静下来好好聊个天,就连刷手机网上冲浪的时间都没了,更何况约在一起小聚。


严浩翔也忙的起飞,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去飞机场的路上,N多个城市轮流转,碰到熟人也只能匆匆一叙,聊不了两三句话便分别开了。


月末严浩翔回了一趟重庆,活动完难得有了两天的休假,便决定回一趟公司看看,毕竟很久都没有回去了,都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公司倒是没怎么变,也是,变来变去也没有要改进的地方了,在公司练习室见到丁程鑫的时候严浩翔有些没想到,一时间直愣愣地立在练习室门口,进去不是,离开也不是。


丁程鑫望着他这副模样好笑,招招手把弟弟叫了进去,“一看就是不关注我们行程的大忙人。”


这时严浩翔已经缓过神了,听到调侃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两声才开口道,“我以为丁哥最近也是很忙的。”


“有点,”丁程鑫抿了抿嘴,微微点头,“不过也还好,今天有休就来公司逛逛。”


其实都没怎么变的,无论是公司还是人,熟悉的staff遇到了还是会打招呼,和往昔的队友聊起天来感觉还是那样的。


可是感觉总是不一样,严浩翔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不对。


他盘起腿坐在了丁程鑫旁边,“我也是的,休息就来看看了。”


其实严浩翔还挺怕的,他有些害怕丁程鑫聊起之前的事,聊起贺峻霖。他有些恍惚,如果问起,他又该怎么如何回答。


“浩翔,别紧张,”只听丁程鑫轻声长叹,顿了很久之后才再开口,“其实我都知道的。”


闻言严浩翔有些震惊地偏过头看向丁程鑫,感受到他的目光丁程鑫也不回望,只是像刚才一样平视着前方,前方的镜子里反映出他们两个。


“有些事是藏不住的,更何况,贺儿也和我讲过。”


如鲠在喉,严浩翔感觉自己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突然间他有些不想回应身边人的话。


5

严浩翔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漂亮,那晚的嘉陵江面很明亮。


就是决定出通告正式单飞的那晚,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其实对于这种结果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就是自我欺骗,以为那个所谓定音锤还未落下,就还可以欺骗自己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都是自欺欺人的罢了,掩耳盗铃的确没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他们每个人的未来可期前途似锦,可是他们七个人的未来好像就到此打止了。


那天的夜似乎也格外黑一些,明明天上的月亮亮得很,那边会议散场后严浩翔本想赶紧回酒店休息放弃去想这个烦心事,还没来得及从十八楼下去就被在身边的贺峻霖拖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


严浩翔说不清那一刻的心情,他感到疑惑,不知道面前人这般做是为何,可心底又像预知了一般,隐隐约约的顿感由心而生。


“严浩翔,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在那个黑夜中,严浩翔只觉得贺峻霖的眼睛好亮。记得小些时候还调侃说粉丝形容贺峻霖眼里有星星,可直到真正仔细与那人对望时候,严浩翔才发现粉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那个人眼里藏着满满星光。


“我喜欢你。”


贺峻霖直直地望向面前的人,似乎想把对方的眼底都望穿,眼神里炽盛热烈又直率。


严浩翔喉头发涩,舌根似乎与口腔黏在一起,怎么也松不开束缚,脸上神情也跟着发僵,表情管理学习了那么多年,到了这种关键时刻竟起不了没丝毫作用。


他该说些什么呢,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之前也不是说过这种话,年少时爱了爱去的说得多,却尽是随意之举不曾走心,在玩笑与打闹钟将情情爱爱讲述得毫不含蓄。


是真心的吗,说出的时候大抵是有几分真心话的程度,可当话音一落,词句里弯弯绕绕的几分爱意就全然消失了。


“我是说真心的,严浩翔,”见严浩翔没有回话,贺峻霖也没有焦急,他轻轻叹了口气,舔了舔刚刚紧张到发干的嘴唇,“不是营业,不是做游戏,也不是开玩笑。”


少年人总是带着一双深情眼,眸子里带着热切,望着他人时总会让人产生爱慕的错觉。


贺峻霖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就是被这双眼给骗了,每每与严浩翔视线相撞时,他总能感到心悸,似乎情动。在那些时候,他总觉得严浩翔是有那么一丝喜欢他的。


“贺儿…”拒绝总是最难的,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全盘咽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你是懂我的,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原来比单独回答一个“哦”字更伤人的是未完话语的省略号。贺峻霖觉得他不懂,这叫他如何能懂,他的爱意满满可未知何去何从。


他突然好后悔,后悔不该表白,不该袒露心意,不该管不住自己的心,不该喜欢他。


“我懂,”沉默了几秒,贺峻霖扯出一丝笑容。清透的月光从窗户缝里落进楼道,洒在了贺峻霖的侧脸,影子拉得好长好长,而他好美好美。


话说开了谁都尴尬,一句你懂我懂其实就够了,多少保留些许颜面。


其实贺峻霖都懂,严浩翔这个人吧,看谁都是深情,温柔礼貌是他的本性。可惜他又有强大的野心,无论每件事他都希望做到尽善尽美,唱歌跳舞也好,游乐场鬼屋也好,综艺游戏也好,或者说,营业也是。


那就太容易被误会了,沉溺在柔情里的人,怎会顾那是不是个假象。


“我一直以为,你的回来是给我个机会,后来才发现这个机会从来都不会属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贺峻霖没有再低着头,他抬眸看向面前那人装作无所谓地笑笑,“严浩翔,我问你,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喜欢过我呢。”


一分钟,一秒钟,一瞬间都行。


夜空中的月亮在这个问句中悄悄暗了暗,收敛了光亮,四周似乎更加黑了。


而月亮最后等到的只有那悄无声息的叹息,和一阵沉默。


6

之后严浩翔经常会梦那个晚上,梦里贺峻霖在他面前落泪,哭到失声,而他只能楞楞地站在一旁,伸不出手也发不出音,眼睁睁看着窗外的月亮在慢慢变暗。


其实那天晚上贺峻霖是没有哭的,他好像一直在笑,笑得严浩翔心里难受,他根本看不透他。


与丁程鑫告别后已经挺晚的了,严浩翔独自一人来到了嘉陵江边上,助理是百般无奈却也拗不过实在心情不佳的人,只得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一些。


江边的人怎么可能不多,如以往一样熙熙攘攘,江水缓缓流亘古不变,而岸边景物早已变了模样,川流的人们也早就不是同样的人了。


他们在江边长大,看着奔流不息的江水,他们向江水吐露心事,在江边落下的眼泪和水面融为一体。然后他们学会与这里告别,与江水说再见,学着成熟稳重。


暂时没有人认出他来,在口罩下严浩翔缓缓呼出一口气,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终于被卸下一些,回想起刚刚年长者的话,心头似乎又被紧缚。


“情啊爱啊这种事情外人好像没办法公正地去评判,可是他是累积了多少勇气才敢把爱说出口的,又是付出了多少力气才用笑来回应你的答复。”


“贺儿啊,他敏感又脆弱,他像气球,看似被充满了,安全又可靠,其实一扎就破,他飘荡不安又渴望有所归处。所以啊,有时候我挺很矛盾的,我想他被爱,可你们好像又无法相爱。”


“浩翔,我想问问你,你真的没有一丝心动吗。”


如同那晚的黑夜,严浩翔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为何每个人都执着于爱过与否,心动与否,可是这些真正重要吗。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最后结局不还是如同每一个烂俗爱情故事一样,仅仅令人唏嘘。


他回答不出,也不想回答,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有时候回答不一定是好的,反而没有结果才是最好的安排。


严浩翔挑人少的地方走着,江边的风大,吹皱了衣摆,岸边有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唱着那悲伤的慢情歌。


“我试过 好说歹说都不再会有效果 原来你 不爱我。”*


大概是真的风太大了,吹痛了眼睛,严浩翔险然落下泪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仍旧皎洁无暇的月亮,它仍旧明亮仍旧完美,可地上的人们早已残缺。


其实贺峻霖唱过这首歌的,在严浩翔深处的记忆里,那时候他们还尚年少,还不知分寸与假装,十几岁的少年满眼都是灿烂。在那间不算大的练习室里,贺峻霖举着话筒闭着眼深情地唱着,而他就坐在旁边,抬眸看着那人细细地听着。


“快耗尽我 一种反复的折磨 在你附近存活。”*


可惜好久都没有听到了,太久了。


“请问一下,你是那个严浩翔吗?”


声音从身边传来,惊醒了沉思中的人,严浩翔缓过神偏过头,只见几个女孩站在边上,手上拿着纸和笔,手机紧握在手里,仿佛只要他一开口回应她们就会蜂拥而上请求签名与拍照。


“对不起,你们搞错了,我不是。”


对不起,就让我当一次自己,是敢爱敢恨的自己,可不是严浩翔一个单薄的名字。


7

年末,严浩翔拿了最佳男演员的称号,众人都夸是实至名归,好友们纷纷拍摄视频以此来祝贺,难得的是当年大火男团再次合体给他齐声道贺喜。每个人的贺词又漂亮又华丽,在那么多的视频中,作为前队友的贺峻霖只说了一句话,“浩翔啊是个很好很出众的演员,演技惊艳且精湛,他的每一场戏都让我刻骨铭心。”


每一场,都是刻骨铭心。


那一刻严浩翔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得了奖离梦想更进一部感动而落泪。这一次,他们的眼泪没有再落进嘉陵江不曾停歇的江水中。


而后,随着奖项的颁布严浩翔的人气更是节节攀升,活动采访代言广告接踵而至。


在某次采访中,主持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在你漫长的演艺或者说舞台生涯中有没有一刻是真实心动过。”


一个很普通,很正常不过的提问,却让严浩翔思考了良久。


“有过。”


但严浩翔知道,他的月亮终究还是落了,是被他自己亲手杀死的。


可他不敢也不能后悔。


——END——


*:出自薛之谦《不爱我》


写的很差 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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